一个人坐在树荫下,听着不知名的鸟叫声,托着双腮看着不知名的花。微风拂过树叶,那沙沙的声音跳跃成美妙的旋律,小虫子们伴随着自然的音乐,振翅发出自己的频率。这里,很安静,安静得能听到大自然的声音。
米白色的小花,总在绿叶还未长出之前就迫不及待地绽放。每朵花的直径大概有两毫米,气味很像青草的腥味,仔细观察会发现它的花蕊呈米黄色。一株大概结有四五十个花朵,连成一片的米白色。一眼望去,我充分地放松了视觉神经。
幽蓝色的小花,在青翠欲滴的叶片的衬托下,显得更加迷人。它的开放不是一朵一朵的,而是一簇一簇的,你能想象一簇簇的幽蓝色小花点缀的大地该有多么的独特吗?
橘黄色的小花,长椭圆形的花瓣,青绿色的茎秆,在微风的吹拂中,摇摇晃晃,好似醉酒了一般。
绒白的蒲公英,一个个茸茸的小球,一颗颗蓄势待发的种子,已装备好降落伞,静静地等风来。
倾泻而下的阳光,透露过缝隙,洒在身上,暖洋洋的。懒懒地伸个腰,然后将倾听到的声音记录下来,一点点地刻成属于大自然的光盘。
有时候,我会想象自己住在一个搭在树杈上的木屋里,每天清晨打开窗,扑面而来的是树叶清新的味道,其中夹杂着露水的湿润和清晨一丝丝的凉意。木屋中靠着窗的是一个小书柜,排列着各种文学书籍以及自己的读书笔记;木屋中一张竹椅,一盏灯,一个圆木桌。圆木桌上放置着爷爷最爱的紫砂壶,半罐茶叶,煮茶的小火炉。读书时,四周似为静,也不似为静。鸟啼虫鸣,潺潺流水,簌簌落叶,柔柔清风,谱成一曲自然之声。
小时候妈妈跟我说,夏天觉得热就靠近树,因为树跟我们一样也进行呼吸,只不过,我们呼出的是灼热,它们呼出的是清凉。小时候的我总用这个道理来帮我理解一些东西,比如,前人栽树,后人乘凉;十年树木,百年树人。树,也许从来不会开花,不能结果,却仍无怨无争,洒下一片片清凉。
我们讴歌世间万物,用诗歌的形式寄予它们感情。它们从未懂得,唤起的不过是万物之外的感情,万物从未变,从未争,一直一直地那样安静。
倾听自然,那一瞬间,很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