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我们都将被世界完美驯养。”九把刀在《后青春期的诗》中这样说。当家成了远方,童年和青春也只能吟唱,我们是否都已向现实妥协、都将被世界完美驯养?《后青春期的诗》告诉我们,只要梦想还在,青春期就没有过去,我们可以在后青春时代,重新书写青春的诗行。
九把刀的作品读得不多,却经常看到字里行间关于那些年的回忆,对学校规矩的反抗,对当时红遍一时的明星的狂热和改变世界的自信,当然,还有对那些共同拥有过的经历的共鸣。“坐在我后面的于筱微,拿着笔不停戳着我的背。坐在于筱微前面的臭男孩,装作不耐烦地回头。”
那些年,我也曾在一年级的课堂上站起来说梦想是当科学家,在听到还有画家可以做时懊恼不已。我也曾在放学后骑着单车吃着雪糕路过树阴,我也把房间贴满了海报贴纸,也曾到马路中央捡毽子,也曾因为抵触考试撕掉考砸的成绩单,在寄宿学校也曾和同桌溜出校门吃麻辣烫。“你不要去学坏,你可以不太乖”,我们的青春期都是不太乖的。《后青春期的诗》讲述了一群长大成人的往昔少年继续他们“不太乖”的故事,挖过那些年埋的树洞,重拾纸条中的梦想。
“也许有一天我也会变得那么伟大......或许虚伪吧。”这是主人公陈国星面对记者提问时圆滑的尖锐。多少孩子都在鄙视大人的青春里挣扎着成长,后来却成为当初他们瞧不起的大人。多年后沾沾自喜看着镜子,竟还反过来感叹当年自己的年少轻狂,连最后一点点失落、一点点悔恨都省下来了。真是太干脆的背叛。陈国星一开始并不是那种只会说冠冕堂皇的大人,不想只做做样子,他也可以为自己的音乐自己的想法放弃日报头版的机会。可他还是妥协了,他说,这个世界开始逆向改变了我,或者说,屠戮了我。他说,十八岁的我,比现在的自己勇敢。十年的时间,曾经的少年都变成了不动声色的大人。十年后,他们带着铲子参加婚礼,挖开曾经的树洞,继续十八岁的勇敢,用大爆发的青春烟火书写后青春期的诗。
我想起《麦田里的守望者》的那句话:长大是人必经的溃烂。但是长大并不妨碍我们保持一颗赤子之心,现在,我们要对十年后的自己投下一张信任票,做想成为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