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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见你时 阳光正暖

发布时间:2015-09-23   来源:烟大校报    作者:中131-1 孙艺文   点击:

    初见你时,就在那个负能量挤到瓶颈,随时可能爆破的时候。
    而你好像自带了温暖的光,从混沌彷徨的黑暗缝隙里透射进来。
    是大一一向无聊的导论课,暗自懊恼去晚了,只能缩在第二排,很靠前的位置。
    不知道你何时进的教室,伸手把讲台旁边的窗帘整个扯开,大面积的阳光铺洒进来,瞬间的明亮让我有些不适应,眯眼皱着眉头看你,你回头偶然看见我的样子,突然乐得开怀。我有些愣神又莫名其妙,不知道你在笑什么。
    你站上讲台还在乐,白白圆圆的脸感觉更圆了,你对着我,又好像对着每一个人说:“哎呀,你们这帮年轻人,就该多见见太阳,整天拉窗帘闷在屋里,黑乎乎的像什么事儿。”目光又笑盈盈地看向我:“是不是啊?”我眨眨眼不知道说什么,扯着嘴角犹豫要不要点点头回应一下,又觉得不好意思的时候,你便已经笑着移开了目光。
    那节课的气氛热烈得让人心惊,你笑着同我们说学习上的、生活上的和你经历过的好玩儿的事,这些东西也许不那么学术不那么高深,有的也只是细节上的小事。很多人向前倾着身子,仰头问你各种各样的问题。
    单纯交谈,抹去中间那层讲台的距离和高度的感受,亲切又奇妙,我想这是你教给我们最美好的东西。
    那天中午慢慢走出教学楼门口的时候,阳光由一角随着我走出的动作逐渐包裹住全身,温柔的,松散的,给予足够自由却又强有力的包裹。我居然像这许多许多天来从未见过太阳的山洞蜗居者般,感受到前所未有的酣畅和快感,和无穷无尽的力量。我想它应该是温暖,它来自太阳。
    黑暗很深,彷徨很久,但阳光一直都在那里,你要找,你要等。
    当在大二的课表上看到你的名字,我们都惊喜地叫出了声。第一节课,整个宿舍整齐的码在了第一排正中间。
    你站在讲台上,穿着素雅的裙子,露出牙齿笑得眼睛也看不见,你好像胖了些,脸圆圆的,但还是那么白,显得更“萌”了。
    你说你叫孙晶,教我们中国古代文学史,你说,你很高兴认识我们。
    你好像总是笑着的,咧着嘴“嘻嘻”地乐,满足并热衷于所拥有的一切,连笑都是用心和努力的,带着股掏心掏肺的热情爽朗,让人情不自禁觉得,你是真的很高兴认识我们,而不仅仅是惯用的开场词念白。
    所以我也想说,我们也很高兴认识你。
    你给我们讲“桃之夭夭,灼灼其华”,讲“摽有梅,其实七兮!求我庶士,迨其吉兮!”你说女性应该是独立的自强的,女子在社会上的作用从古至今都很重要。恰逢近期的女大学生事件多发,又严肃地强调了女生平时的安全问题。你讲“泛彼柏舟,亦泛其流”,我恍然文学社“柏舟”名字的来历。时不时蹦出的冷笑话冻死一排人,讲说兼着打趣儿的东北腔,几次让我直接笑着从《左传》跳戏到本山大叔的小品。
    你好像永远是崭新的,永远有新的东西展现在我们眼前,而为此不断充实自己的你,无疑是每天都努力和进步的。
    每次见你,都像是初见。
    后来刚开学不久的一次课,因为起晚而没有占到第一排,我们就到后面坐下了。觉得没什么,因为当时你还没有怎么记得谁,只是点了一次到。
    找人回答问题时,你便指着第一排我一直坐的位置喊我名字,我反应了一会,才从后面慢腾腾站起来,你眼神里满是不解和疑惑,之后又点了宿舍另一个人,她也是从后面站起来。你看着我们,顿了顿念:“怎么都跑后面去了?”声音很小,我们却都听到了。
    莫名的难过和愧疚充斥地满满当当,恐怕你以为我们是宁愿跑到后面也不想在前面听你的课。索性以后拼命早起,每次说什么也要占到第一排,回回搁那端坐着,整齐得跟自备后援军似的。
    去找你做对话调查采访的时候,怕你太忙会没时间,所以提前同你说过。让我没有想到的是你竟然用心地准备了草稿。我看着那页纸,甚至不知道该说什么感谢的话。除了意料之外的感动,无言其他。
    你说过你很喜欢学生,教书育人让你觉得快乐并有价值,我相信,笑容说明了一切。你说孩子都是好孩子,单看老师怎么教,不能是自己教的不好,反而埋怨学生不好。
    学生都是好学生,学生都是好学生的,你重复了好几遍,重复得我想哭,不矫情。
    得一良师,终身受益。
    亲爱的孙晶老师,感谢你。
    感谢你每一次认真的问题作答和用心的邮件回复。
    感谢你给我们上的每一节课。乐于听你讲课的幸福感,与高深的理论知识无关,与光辉的头衔职称无关,更与冰冷的成绩无关,而只是喜欢坐在下面听你笑着讲,仅此。
    请原谅我全篇称呼用了“你”而不是“您”,原谅我用这样笨拙而失礼的方式表达亲昵。
    有人说,柔软的地方总会发生柔软的事,而美好的人总会教出美好的孩子。
    我一直以为,初见你的那天,阳光是最暖的。到后来才发现,每次见面,都如同初见,而每次见你,阳光都是温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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