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14日晚间,我们在广州白云机场登上了肯尼亚KQ887航班。经过近14个小时的航程,终于在当地时间清晨05:10降落肯尼亚首都内罗毕肯雅塔国际机场。走出航站楼时,首先迎接我们的是来自非洲的一股沁人心脾的空气,接待我们的是旅行社的导游及两位黑人司机。当两位黑人朋友微笑着用中文向我们说出“你好!”时,顿时倍感亲切,旅途的疲倦一扫而尽。
首个目的地是距离内罗毕240公里的安布塞利国家公园,面积大约400平方公里。经过近二个小时的行程,非洲的第一高峰乞力马扎罗山出现在我们的左前方。接近赤道的乞力马扎罗山,山顶终年覆盖着皑皑白雪,是自然界非常罕见的奇观。由于云雾缭绕,平时很难见她的身影,今天我们运气很好,竟能一睹风采,便争先恐后的拿出相机与她合影留念。也许几年后,由于气候变暖,积雪逐渐融化,山顶就将变为光秃秃一片,动植物也会因此死亡或者迁徙他处,乞力马扎罗山的壮观景色,只能从照片中追寻。
在进入安布塞利国家公园后,首先发现的是五只鸵鸟,然后是庞大的斑马群,它们美丽的线条以及体色使我们惊叹不已。紧接是一群角马落入我们的视线,远处又出现象群,大约有十几只,好像是一个家族。车的右侧又出现了漂亮的羚羊,导游告诉我们这是汤姆逊瞪羚,它们非常机敏,能边吃草边警觉地观察周围的动静。还有许多叫不出名字的鸟类。我是第一次这样近距离地见到如此多的野生动物,和大家一样,惊叹!兴奋!拍照,狂发微信朋友圈。不知不觉,绚丽的晚霞已经挂在这茫茫原野的天际。
第二天早餐后,我们乘车前往阿布岱尔国家公园,并入住树顶酒店,这座酒店因建造在树顶并且因为英国女王曾下塌过而闻名于世。随着夜暮降临,疣猪、羚羊、斑马、野牛、大象等都按部就班地来到酒店的水塘旁,舔盐、饮水、打闹、洗澡。它们有的在酒店的底层慢慢走过,有的在远处的草丛中悠然漫步。我们坐在酒店的的四楼的看台上或房间的窗户前,惊喜地拍摄着,欣赏着它们千姿百态的野趣,享受着这奇妙的视觉大餐。
我们前往的第三个国家野生动物公园是纳库鲁国家公园,她坐落在东非大裂谷之中,是非洲为保护鸟类最早建立的国家公园之一,而纳瓦沙湖是东非裂谷里的明珠。当我们来到湖边时,远远望去,湖水被天空映得碧绿,映衬着几座远近不同的青山。散落湖中的枯树以及停留在树枝上的各种鹰,给人一种原始野性的美,留给人神秘遐想的空间。据导游介绍,纳瓦沙湖是两百多种鸟类的乐园,有各种鹭鸟、鹈鹕、鹳、鸬鹚等。我们分别乘坐两只小船进入湖面,纳瓦沙湖不愧是“观鸟天堂”,最多的是鱼鹰,船夫吹了几声口哨,然后扔下一条小鱼,鱼鹰就很快地从树上急降下来飞到湖面衔起鱼,而后飞回树上,鱼鹰出动的整个过程只有几秒,可惜我的相机未能拍到理想的照片。我第一次看见叫做“鹈鹕”的水鸟。因为它体型较大,白色羽毛,嘴长约30多厘米,具有下嘴壳与皮肤相连接形成的大皮囊,皮囊可以自由伸缩,飞起来显得头重脚轻,速度不是很快,所以容易拍摄。突然,湖面上浮现出约五或六只河马,时而潜出水面,时而潜入水下。在河马的不远处有三位黑人渔民站在齐腰深的湖中捕鱼,一见到我们,就自豪地举起手里约有二斤多重的鲈鱼给我们看。我适时地将他们那朴实的笑容定格,也映入心里。
当晚入住了附近的“乡村俱乐部”。在我们的房间周围,有成群的猴子,非洲大羚羊,盛开的仙人掌花,高大如伞状的金合欢树以及树上悦耳的鸟鸣,好似生活在世外桃源一般。
最后一站是马赛马拉野生动物保护区。马赛马拉位于肯尼亚西南部与坦桑尼亚交界地区,被认为是世界上最著名的野生动物保护区。《动物世界》中的许多镜头就是在这里拍摄的。长颈鹿在广袤的草原上,迈着优雅的步伐,时而摘食着树叶,时而静静看着我们这些不速之客。小象依偎着象妈妈和几十只大象一起慢慢地前行。在一丛灌木中,一只雄性狮子守护着熟睡的五只小狮子,无论我们怎样拍照、围观,这头狮子王只是平静的与我们对视,真有一种泰山压顶不皱眉的气势。
我们和五六辆越野车正在围着一只在懒洋洋地晒着太阳的猎豹,它突然坐起来摆一个Pose,然后又信步向我们走来,穿过越野车,头也不回地走向草原深处。最让我震撼的是,在马塞马拉的草原上,看到一只正在啃噬野牛尸体的狮子,面对着数架照相机,狮子依然旁若无人地撕咬着,喘息着,我们可以清晰地看见它那张血盆大口和沾有血迹的胡须与利齿,阵阵血腥味迎面扑来。我一边紧张地拍摄,一面在想,这就是血淋淋的弱肉强食啊!
马拉河,是肯尼亚马赛马拉和坦桑尼亚塞伦盖蒂国家公园之间野生动物来回迁徙的必经之路,在世界壮观野生动物的大迁徙中占有重要地位,这曾是中央电视台野生动物大迁徙的拍摄地。暴涨的激流和鳄鱼的狙击是最艰难而壮观的一幕。现在不是动物迁徙的季节,看不到它们横渡马拉河的景象。在司机和导游的引领下,我们还是看到了马拉河里恐怖的鳄鱼和庞大的河马群。
自然界的生灵都在为生存而挣扎着、拼搏着,而人类有着超越其他物种的智商与情商,在发明卫星、计算机、互联网的同时也伴随着环境污染、食品安全、资源匮乏等问题。有效地维护地球赖以生存的环境是我们义不容辞的责任,否则有一天,我们的子孙是否也会像马塞马拉草原的角马群那样,为了生存而从一片荒凉的草地,冒着凶残鳄鱼的拦截和冰冷的河水,迁徙到另一片草原去?那我们人类能迁徙到什么地方呢?海洋?还是月球?
我们还体验到了在零度赤道南北两个半球的差异,以及双脚同时踩踏在南北半球的喜悦。观看了“地球的伤疤”东非大裂谷的奇观,领略了首都内罗毕的异国风情。
一言以蔽之,兴奋、快乐、刺激,拍照、发微信始终伴随着九天的肯尼亚神奇之旅。
(作者系烟台大学药学院退休教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