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最初的期待,听雪花飞舞旋转,跌不落的想象,刻画了时光。
——题记
今年烟台的雪,有些任性的迟到。冬日渐冷,风吹得凌冽,不带大海的潮湿。猝不及防的几场雨,把小树林的落叶打地飘落了厚厚几层,后来落叶也被清理,唯有雪却还迟迟不肯现身。每个人都在祈盼初雪降落,似乎有雪的冬天才叫做冬天。我在睡前掖掖被角,悄悄许愿,期待一觉醒来,整个世界都是白色的。
我是在北国长大的孩子,走过生命的每一个冬天,记忆里雪的那一部分位置,至关重要最不可撼动。对雪不可言说的情结,令我更喜欢冬天胜过其他季节。
每当觉得烦扰,在吵闹的世界里患得患失,我就能看见她,一个搓着手放在嘴边哈气的小姑娘,站在屋后,一眼望去地田野都变地纯净一色。或者她从屋顶扫雪下来,蹦蹦跳跳把妈妈拉到窗边,炫耀她给可爱的雪人戴上了彩色的帽子和围巾。那个安静看雪、眉眼带笑的她,是儿时冬日的我。现在的我时常想念她容易上扬地嘴角和爱哭的睫毛,也时常在前辈们讲现实的时候,告诉自己要和她一样保持内心的纯粹简单。
这样的想念,像是在冬天我们从衣柜里拉出的棉衣,包裹起来小小的我们,厚重却也温暖。因为这样的想念,生活中遇到的那些觉得不可接受的坏运气,也会在审视自己的时候就释然。我们在钢筋森林里沉浮地情绪,在雪落天地间显得微不足道。
雪落无声,是侧耳仰面终能听到的美好。寒冷不减的午后,初雪来的很温柔,行人走过,轻轻得一行脚印缓慢中又被掩盖。次日出门,才领略到了这场雪姗姗来迟是在蓄势待发的策划。碧海蓝天被连接成了一样的素雅,每一栋房屋的屋顶都被涂成了白色,每一棵松树都长出白色的树顶,地界岁月的痕迹同行,没有哪里是一处孤岛。我的心底,就在踏进没过脚背的新雪的那一刻,在沿海的冷风里,生出一片柔软。这种每一次都如初见的欣喜,是我对雪最真挚的告白。
初雪,于所有的事物中如期浮现,寂静得绘白了整个世界,提醒着我们灵魂里的纯净。就算知道雪终会在日光下消逝,也不能沉默这场聆听。毕竟每一次的飘落,雪都要经历一个四季轮回漫长的等待,才能赠与我们这场惊喜。而我们眼中得到的,从来都是雪不曾改变的纯粹简单。
愿你不畏时光,历经这世间的纷扰,却不曾磨灭一颗温厚而坚强的心。愿你能不惧岁月,能躲过时间的侵袭,依然勇敢的执着自己的梦。
愿你如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