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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送王孙去 萋萋满别情

发布时间:2015-06-27   来源:烟台大学校报    作者:李瑞   点击:
    “又送王孙去,萋萋满别情”。这是当年在山师毕业,先生送我们时引用的诗句。当时我在车上给他告别。七年的读书时光历历在目,声音不禁哽咽。现在光阴三载,我也开始不得不习惯送别属于我自己的学生。
    他们曾是我最头疼的年级,没有之一。当时来烟大实习,第一次见到,他们上大一,年龄差距五岁,个别上学晚的学生竟然只和我差到三岁。等到下半年正式接手他们——年龄差距还是五岁。当时的我只到教职工餐厅那一个窗口去买饭,食堂的大姐总对我充满温情地问:“吃点什么孩子”。那口气,一如我对我的学生。
    不过总会有调皮捣蛋的孩子让我头疼:宿舍卫生没打扫干净惹楼管生气了、当了两天学生干部嫌累不干了、学习不好不想上自习、跟舍友因为卫生纸吵架了、跟一个其他学院的喝醉学生打起来了、天天睡懒觉中午起来就打游戏导致挂科十多门……保证书积累了厚厚的一打,学生家长叫了N多。记不清多少个中午和晚上在与他们的谈话中度过,记不清上了多少次火,记不清半夜里跑烟台山医院有多少次,反正那里的值班医生已经很眼熟了。
    秋去冬来,寒来暑往。他们在成长,我也在成长。有时候会觉得自己要多谢他们,相互的成全。
    最难忘的是当年和他们一起筹备毕业生晚会的场景。一天一天的训练,一遍一遍的彩排。像面对自己的弟弟妹妹一样,教着、学着、玩着。修改着主持词,忍不住想,要是送你们走我会是什么样的心情。
    有时候和他们打打闹闹起来,都误以为自己还是二十岁的小伙。只是过节的时候有个学生发来祝福的短信,上写着“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后来我就让他们看有关成语的节目。
    节日里是最欣慰的时候,几百条的祝福短信。我一条一条地读,一条一条地回。总有几个落款为“不留姓名”的同学,殊不知我早已把他们的号码存了起来。祝福里最多的也最让我无语的,竟然还是催婚,说要让他们在毕业前见到嫂子或者师母。
    当时我住在南校区,在一座难求的109上,他们看到我还起身让座,我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拿着两支糖葫芦,给了让座的学生一支。
    还记得给校企合作服务外包方向的学生监考,鄙人顶着“四大名捕”的恶名,抽了一个表现不老实的学生的卷子。可能他们也没经历过重修监考还这么严格的事件。再给他们监考,一走进教室就满屋的嘘声——他们还是不怕我。
    还有刚补发了八个月的工资的那天。半夜十点,学生从医院来电话,说打篮球不小心受伤骨折。那时学生会换届,他当时不想再当学生干部而放弃了竞选。我生着闷气,夜色里赶到现场,转院,急诊,住院。一圈下来,工资全垫给了学生,笑着跟他说,这八个月全是给你奉献了。他也笑,忍着疼。后来出院了,他告诉了我为什么不留任,还买了一个大西瓜给我。我和同事分了,确实挺甜。
    有时候在校园里看着他们的身影,就想起上学时候的自己。直到现在还记得读本科时辅导员在我上台比赛之前给我的那一个微笑鼓励。如今从事相同的工作了,再见到当时的辅导员老师,百种情绪滋味。
    转眼大三大四。考研的考研,找工作的找工作,办公室忽然清闲了起来。有时看到楼道里的他们,步履匆忙到我不忍心打扰。
    今年四月,又到毕业季,又去给服务外包的学生监考。看到当年调皮捣蛋的孩子凑在一块儿坐着,他们从北京实习回来参加补考。忽然有种沧桑感。R对我说,老师我找到工作了,以前让您那么费心,真是很感谢您。我竟然无语凝噎。当时他们的人人网上和宿舍卧谈会上可少不了对我的吐槽——确实长大了,我对他微笑,拍拍他的肩膀。忍住了想跟他拥抱一下的冲动。
    日子就是这样,新生来,老生走。总得学着慢慢适应这样的情绪变化。可是还是最喜欢迎新,受不了离别的氛围。
    亲爱的孩子们,祝你们一切安好,祝你们前程似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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