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月我摇动所有的经筒,不为超度,只为触摸你的指尖;
那一年磕长头匍匐在山路,不为觐见,只为贴着你的温暖;
那一世转山转水转佛塔,不为修来世,只为途中与你相见。
——题记
“成年累月没有让人兴奋的事,没有一点人间气息,没有一丝一毫的爱”,我觉得这是旅行的原因。
“那种突然疯狂的时刻,寂寞的人要随便拥抱哪个人”,是对路上情缘的阐释。
那人 “所有地方的人从本质上来说都是一样的。每个人都一半是天使一半是魔鬼。如果自己心里不安静的话,旅行越多失望越大。这世界本无处可逃,除了你自己。”
作者挥动手中的笔,为沿途遇见的人刻画出群像速写,有商人、教师,亦有公务员、失业者,除掉那些职业驴,大多数的驴,都是都市边缘人,追逐必要的安暖,也豢养“不安分”的心。
“我记忆最深的就是火车的声音和车窗外变幻的颜色,白天的黄,夜晚的黑。随着车轮一起长大的人,从小就一个人坐火车。”很多人讨厌单调乏味的长途火车,可三石峡偏不,她喜欢在车上的感觉。当你在出发地与目的地之间不停地往返,每次车都是一样的,只有你身边的人变了,不变的舞台变化的舞者。三石峡呆坐着看车厢中戏剧上演。
当有人问你去过哪些地方时,一个有趣与勤劳的灵魂会说,“别问我去了哪里,你最好问我还有哪里没去过,这样回答简便些。”白天的杨飞是一个无知无觉的office animal,待到夜色降临他却变身夜幕下的捕手,揣着他的小佳能数码相机幽灵一般在新加坡的街巷中游荡。
一群有情怀的行者,看田园炊烟,看他人的忧伤和喜悦,也看自己的爱与孤独。
那事 一个故事太顺利了没什么意思,人多少有点自虐倾向,人们选择背包而不是旅行社罐装的旅游也是一样的道理。与一般的旅游书刊不同,我从《滇藏星空》领略了更为真实的故事,上一秒你还惊讶于苗族村庄那些漂亮的石头房子,下一秒却会差一点被村民扔出窗的一只死老鼠砸中。
雪山很壮观,但若连看365天,难道不会乏味?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都市里的风景线和雄伟的雪山之巅都具有不同类型的美丽与丑陋,这才是真实的生活。城市的钢筋水泥丛林里或许也隐藏着不易觉察的美,你不得不承认,城市是整洁、快捷、繁华的名片,正因为我们习以为常,所以选择熟视无睹。所以在我看来,除了壮丽山河,路上的有缘人才是不可复制、不可多得的,寻一个聊天的对手,演绎一章没有结局的故事,这或许正是旅行最吸引人的地方。另外,对于旅行,因时间或者钱袋的问题不能成行,也丝毫不影响修行的心,身不能至,心向往之,身体和灵魂总要有一个在路上,更何况,何处不风景呢?
那景 轻歌曼舞,红灯弥漫,人流如雾,和小店小贩们开着玩笑砍价钱,口袋里手上满是各种好吃的。不得不说,丽江:一个让人迷恋的小城。
古城,笙歌,篝火,红酒,流水潺潺,红灯摇曳,这里的夜晚灿烂辉煌。谈天喝茶晒太阳,看街上人来人往,买一片小桥流水的院子在这里轻歌曼舞了此余生,也挺欢喜。
“一块孤独的石头坐满整个天空,没有任何夜晚能使我沉睡,没有任何黎明能使我醒来。”窗外夜色阑珊,屋内酥油飘香,从雪山圣湖和尘土中重归拉萨的繁华。阿里的体验——一天之内你会经历沙尘暴,暴风雪,冰河,极度颠簸,以及半米开外就是悬崖绝壁的盘山路。阳光里,蓝天下,白云间;巍峨的雪山,湛蓝的天空,无际的戈壁,跳跃的云影,梦里不知身是客,一响贪欢,无限江山。
手动记录下沿途的所见所闻所感,让影像定格在一张张相片里,这便是旅行散发出的另一个致命诱惑。
那传说 你是我的信仰,恰巧我是你的信徒。
藏传佛教说转神山一圈可减轻罪过,三圈可求来世得福,转上一百零八圈即可立地成佛。
因为强烈的紫外线,转山下来后,脸会大面积脱皮,十分的可怕,如同烧伤病人,不过,一个星期新皮就会长出来。因此,转山的背包客大部分还是想来看看自己的体力极限。
转山途中,徒步转山还不算什么,磕着长头转山才是真正的英勇行为。徒步转山需要两天,最多三天就能转完,而磕着长头转山的信徒在雪地里摸爬滚打,靠身体的长度来丈量57公里,少说也要十天半个月。不论你是不是信徒,也不管你如何看待藏传佛教,看到这样的一幕不由得感叹这样的一种精神和执着。在这些藏民身上,我难得没有瞧见愚顽不化,我看到的是虔诚与信仰。在我看来,无论学习与生活,只要有努力的方向,有进取的激情,哪怕不属于任何宗教,内心也会留有一方圣地,供养休憩与感伤。
作者说:“我们绝大多数人都根本没有一点属于自己的时间,我是说真正孤独冥想或者什么也不想的时刻,哪怕是一个小时。”在西藏澄澈星空下冥想,该是一种多么美好的体验啊。没有电视、网络的叨扰,远离城市、街巷的喧嚣,暂时告别亲朋好友的寒暄,那一刻,是真正属于自己的时间,一个人面对星辰大海,缅怀着青春,祭奠着寂寞。
你来过,你走后,然后只剩下星空;打点好行囊,行囊很小,份量很重,然后,一个人继续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