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独是什么?笔者认为,它是一种情绪、一种状态、一种难以言述的心理。孤独是,当你坐在餐厅吃饭时,没有人坐在你的身旁,这或许是人们心中的隔阂所致,是大多数人共有的孤独;孤独是,当你走在路上,遇到形形色色的人成双成对,或牵手,或说笑,而你只有自己,只有你的影子陪伴着你,这似乎是自己内心的疤痕,是少数人暂时的孤独;还有一种长久的孤独,是一个人住一个房子一个院子,一个人养一只猫一条狗,一个人藏一个回忆。
曾经有很多个夜晚,一个人走一条很宽的路,路旁有嬉笑的人群,有等待客人的店家,有绚丽多彩的灯的梦,有高楼大厦的灯火通明,有车轮骨碌碌向前转动滞留下的尘土,可是却没有我容身之处。我慢慢地走,拖着疲惫的身躯,转动咔咔作响的脖子,像一个需要在关节处添油润滑的机器人,有一颗接近破碎的心。因为选择的不同,我们走了不同的路,遇到了不同的人,拥有了不同的心境。古人理解了不同,选择写诗写词写流芳千古的篇章;今人理解了不同,选择为事业贡献为信仰付出为国家付出。可我不理解,我不希望有如此程度的不同,我希望做一个不敏感的人,过得快乐随性,过得洒脱尽兴。与其说不喜欢不同,不如说讨厌孤独。
孤独是个坏小子,最喜欢在我情绪崩溃的时候给我一巴掌,让我眼泪簌簌地落下来,让几近忧伤的脸上透露出绝望的神情;孤独又是个花姑娘,最喜欢在我最后一根弦要崩坏的时候跳出来,向我炫耀她的美和我的落魄;孤独还是个老神仙,最喜欢在我泣不成声地时候,拍拍我的肩膀告诉我:没事的,你可以的。我们又不是比别人少些什么,我们拥有的是当下,你还有我。
孤独会在黑暗的街的尽头静静地等着我,用它那清澈透亮的眸子看着我,看透了我的躯壳,挽着我的胳膊往前走,走出夜的深渊,走向温暖的宿舍。快到门前的时候,它会羞涩的向我耳语道:“我只能陪你到这里了,好好休息,不要总是来找我,我孤独并不需要你每天都来陪我。”它轻快地跳走了,我却呆滞在原地,我想知道它去哪里,今晚的床铺软不软和,是不是也有暖暖的被窝和可爱的玩偶摆放在床头。我望着它瘦瘦小小的背影,呆滞了很久。推开宿舍门,钻进自己暖暖的小窝,看着舍友们的笑脸,似乎是一种安慰。夜里,孤独来到了我的梦里,我揉着它的小脑袋,弄乱了它的发髻。它气鼓鼓地瞪着圆圆的眼睛看着我,却没有顶撞一句话。它一直这样,陪着我,安安静静。
有时候又觉得孤独是个哑巴,从没有跟我说过一句话。我总幻想着它跟我说句话,让我变得不那么孤独,但这好像是它世界的原则:无声。然而,它在我心里的动静和每一个变化都是雷声轰隆,都是巨石下山,都是破冰取水,都是下海斩浪。
昨天,我对孤独说,我累了,它静默地坐在我的身旁,好似只有我能看到它,它乖乖的,静静的,看着我,慢慢地看穿了我所有的心思。它知道,很久以前,我的影子不再陪伴着我,影子如人间蒸发一般逃走了,于是,它被发配到我的身边陪着我,它似乎有点可怜我,可是我不在意,因为不是所有人都留得住,不是所有人都有义务哄你开心且陪伴着你的生命从白天到黑夜,自始至终。其实有些东西是根本说不出来的,比如说,我永远不可能对孤独说,我爱你。
笔者悄悄话:
其实,每一个阶段都有每一个阶段的使命,而我们的使命,就是要去完成它并且喜欢甚至热爱它。我们只需要慢慢地等,慢慢地来,慢慢地享受现在存在的一切,慢慢地爱上孤独。因为孤独,是由于我们不同的选择。选择决定着命运,命运牵连着使命。人生就是一个圆圈,总有一天我们会回到原点,而在这过程中遇到的每一个人,都会围着它快乐地团团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