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楔子
——哥哥,我们去哪儿?
——我们去绿野仙踪,听呦呦鹿鸣看其食野之苹;我们去阳光沙滩,看海阔天空且听风吟;我们去古城水乡,赏蒹葭苍苍听关关雎鸠……
——哥哥,那里还是会有战争吗?
——不会的,亲爱的妹妹。那里会有温暖明媚的阳光,柔软洁白的白云,漫天飞舞的白鸽,没有敌人,没有肤色的差距,人人都是平等的,你可以交好多好多的朋友,空气中,只会弥漫和平的气息。
——那里真好。
2我们的生活
燥热的太阳似火般炙烤大地,遍地的荒漠金光闪闪,煞是仙境般美丽。可对于这些仅有破布勉强遮体赤脚走在沙漠中的黑人,得无异乎!但是,他们是不会热的出汗的,常年缺水挨饿瘦骨嶙峋皮肤黝黑的,哪有水分能当汗来流呢?
“哥哥,我们要走到什么时候啊?”
“前面,直到有绿洲有水的地方。”
好热好渴好饿好累啊,妹妹心里想着,却没有说出来。她怕哥哥担心。毕竟,说出来也解决不了。
哥哥望向妹妹那因瘦弱而显得大得吓人的疲惫劳累却又充满希望的眼睛,心里是心疼却又无奈。能怎么办啊!沙漠竟成了最安全的地方,不会有那些白人跑到沙漠中来伤害我们,不会因为钻石金钱交易而丧命,不会有在丛林中被哪支因枪声而受到惊吓攻击我们的野兽。爸爸被打死了,妈妈被抓走了,姐姐丧命丛林。我决不能再失去我的妹妹,让她遭受非人的遭遇。
也许,前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秉着对和平的渴望,他们继续走着。
3还是躲不过
之前看到的绿洲幻影是海市蜃楼,他们彻底断了水源。阳光投下千丝万缕的燥热连同他们拖着的疲惫的影子。影子后是一串串深深浅浅的脚印,风尘一过,便又悄无痕迹。就像,人的生命一般,脆弱。
什么也听不到,看不清,拖着两条僵硬的腿,向前走着。
头顶上深邃幽蓝的天空,盘旋几架飞机,轰鸣声震耳欲聋。深深地拧着眉毛,哥哥心里满是担忧和愤慨。紧张地握着双拳,眼里只有那几架飞机。为什么连沙漠也不放过?看着飞机飞得远了一些,哥哥悬着的心放下了一半。伸手去拉妹妹,却只攥到了空气。心里一沉,大叫着妹妹,用着仅有的全部力量呼唤着,寻找着。
“嘭”
似乎天空都在晃动,震得瘦弱的人们投向热沙的拥抱。飞机的轰鸣声越来越远,哥哥的意识也渐渐恢复,强迫自己从沙子中抬起头,寻找妹妹的身影。终于,在身后的不远处看到了妹妹。
还是一身破布,还是只有一层皮包裹着的消瘦的骨头。哥哥拼命爬过去,却发现妹妹安详的睡了。也许是炮弹碎片,也许是渴了累了饿了,便永远永远得睡了。哥哥凝望着妹妹那似乎一碰就碎的身体,眼眶中再也装不下泪水,一滴一滴砸在沙子上。耳畔,回荡着妹妹的话语“哥哥,我们去哪儿……”
4寻找乌托邦
哥哥,我们去哪儿?
我们去那儿,那个和平的地方。春暖花开,鸟语花香,只有希望,没有战争。
我们去那儿……
残风卷过,漫天飞舞的黄沙。朦胧的黄沙中,还有一个男人在行走。他有着坚定的信念,我要去那儿……